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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曲属于相爱的人【法扎】

马路老师的G文可不就是世界第一可爱宝,值得我为它出柜一万遍!!!

以下是毫无准备的出柜宣言:大家好!我准备出个法扎本!八万字左右,都是网络上发过的内容,本子的初步信息以及印调在微博,想知道大家有没有兴趣看性转:连接戳我


jaywalking:

恋曲属于相爱的人【法扎】

    

以下为 @衣十三 老师本子的G文。(代她出柜again!yes ! )

    

部分内容有既视感也很正常,因为我是照着[摇滚莫扎特]登堂入室这一篇写的。

    

请大家滋磁!为了让13老师出柜我耗尽心血!

    

顺说,本马路的英文名洋气不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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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曲属于相爱的人

    

 

    

“我就知道我昏迷的时候你来看过我。” 沃尔夫冈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正在一个黄昏,维也纳的太阳即将下山。一个护士沿着走廊疾步走过,经过莫扎特的房间时,她抬头朝里面望了望。探视时间早已结束,萨列里还直直地坐在沃尔夫冈床头,像一个死神或一个爱人,又或者他们本来就是一体的。但她也没有因为访客的滞留而发表什么意见,只是疲倦地冲他们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

    

萨列里和沃尔夫冈双双松了一口气。

    

“你是不是还给我念书了?我发誓我听见了。”

    

“您该躺下了。”

    

“我就躺着呢。”

    

他躺着,歪在三个羽毛枕头上,穿着病员服的上半身全在被子外面,一条腿半条裤管都拉到膝盖之上,另一条腿在被单之下,正可疑地向床侧萨列里端端正正的膝盖缓慢前进。

    

不过萨列里没有说什么,所以沃尔夫冈当他是同意了。

    

在这个时候,这位刚刚在上帝的门口走过一圈的病员还会不时咳嗽、喘气、发出呼噜噜的响动,但因为萨列里来看他了,并一直陪他从下午坐到傍晚,所以沃尔夫冈坚称这都是好的咳嗽、喘气和呼噜噜,预示着他即将重新健康起来。

    

他笃定地宣布,“我正在痊愈!等我出院我要——”

    

“你什么也不要。”萨列里说。

    

“我要——”

    

“你不要。”

    

“我——”

    

“我说不。”

    

“好吧。”沃尔夫冈缩了缩脑袋,“谁叫我现在弱小、可怜又无助呢。”

    

萨列里倾过上身,让沃尔夫冈重新睡到枕头上,把他的手脚摆出个再规矩不过的姿势,为他把被子服服帖帖地压好,这才坐回刚刚坐过的位置上。

    

“谁叫你现在弱小、可怜又无助呢。”萨列里赞同地说。

    

他知道很快沃尔夫冈的腿又会伸过来,但只要不蹬开被子他就不在意。他也知道沃尔夫冈出院的第一件事一定是喝酒,但他会紧紧地盯住他并没收一切作案工具,所以他不在意。他还知道沃尔夫冈会为他到底给他念了什么书而刨根问底,可是沃尔夫冈才读过几本书呀,他大可以糊弄过去,所以他依旧不在意。

    

沃尔夫冈在雪白的被褥间冲萨列里露出一个毛绒绒的微笑。

    

“所以你准备告诉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我,你到底给我念了什么,然后继续念下去了吗?” 

    

他已经有很久没有修过他的毛发了,金色的胡须和头发把他衬得像只小野兽。他冲萨列里眨了眨眼睛,就好像萨列里如果真的去摸一摸他的脑袋,他一定会非常非常高兴。

    

所以去摸摸他吧。萨列里这么告诉自己。他的心中一片平静,纵然胸中温暖的潮水还未褪去,但随着沃尔夫冈一天天地好起来——

    

“你抚摸我的手法真的很像摸我们家的小狗狗”沃尔夫冈突然说。

    

萨列里不得不从心不在焉的抚摸中收回思绪,把这件事情当作一件大事来好好完成:一寸一寸的抚摸莫扎特的侧脸,从额头到颧骨,从鼻梁到嘴唇,虔诚而温柔。

    

“就是这个。”沃尔夫冈喉头发出舒服的呼呼声,“我都要感谢自己生病了。”

    

“别说傻话了。”萨列里说。

    

“好的吧。”沃尔夫冈心满意足的说,“当然——细枝末节也要照顾到。”

    

于是萨列里又摸了摸他的耳垂。萨列里不在意。萨列里很乐意。

    

  

    


    


    

达蓬特不无失落地告诉萨列里,沃尔夫冈的醒来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戏剧性。

    

“我还以为应该手指什么的先动一动吧?电影里难道不都是这样么演的吗?”

    

可是沃尔夫冈只是平平淡淡地睁开眼睛,就好像睡了长长的一觉。

    

在这梦里他去过了许多地方,拜访了许多友人,与亲故重返,与仇敌和解,沙漏在梦境结束的时候被被打碎,光斑落在他笑起来的眼角,时间的褶皱永久地嵌在他的脸上。

    

沃尔夫冈躺在床上,被软管、电极和绷带环抱,但他终究还是回来了。

    

他对他的访客们说,“我看到了河,很长,很宽,清凉而甘甜,我就站在那中央。”

    

无论是达蓬特,还是萨列里,都沉浸在巨大的震惊里,无法接上他过于抽象的思绪。

    

一群医生与护士热热闹闹地挤了进来,测他的心率,翻他的眼皮,看看他嘴里有没有长出多余的牙齿或溃疡。

    

最后,他们得出了一个确定的结论:沃尔夫冈.阿玛迪斯.莫扎特,蒙主垂怜,背上没有长出翅膀,头顶绝无什么光环的形迹。

    

“他回来了。”他们肯定地说。“可不能再让他瞎胡闹。”

    

萨列里与达蓬特互相交换了个眼神,萨列里说,“谢天谢地。”

    

看到病危通知书时他曾经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现在他内心的情绪却汹涌更盛。

    

在此之前的时间里,萨列里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是虚假的。他是假的,他的悲痛也是假的,他不可能真正地为沃尔夫冈而悲痛,快要死去的沃尔夫冈也不是真正的沃尔夫冈。那个天才是消失了,不知所踪了,而不是快要死了——一个丧失了意识的沃尔夫冈还是不是沃尔夫冈?萨列里不承认,也不相信结果。

    

而现在沃尔夫冈回来了,带着他的天才,他的意识,他要命的玩乐和上不了台面的幽默感,他在医生们的手下冲萨列里吐舌头,他傻乎乎的,他无比脆弱,他比谁都要坚强,他的美丽无双无匹。

    

萨列里想起了那个他第一次读到莫扎特谱子的傍晚,天空被染成温暖的红色,温柔的风拂过他的额头。沃尔夫冈的眼睛里有虹,又或者那其实是他的倒影。“为您效劳。”音乐家握住了他的手,就好像已与世界和解,去拥抱一个人能拥抱的所有的嫉妒、苦痛和喜悦。

    

在这一瞬间萨列里想要感谢上帝,感谢忙碌的医生、护士和伟大的现代医学,感谢所有的人,包括沃尔夫冈,甚至包括他自己。他不知道这种想法是否理智,但现在看来,在失而复得的狂喜面前,别的烦恼都渺小到不足以再提起。如果沃尔夫冈接受了这样的他,永远在嫉妒,永远在后悔的他,那么他一样也能接受这样的自己。

    

“为您效劳。”萨列里看见沃尔夫冈冲他眨了眨眼,因而他不得不接受了达蓬特递来的手绢。这成为了日后莫扎特永恒的炫耀谈资,但他们贴心地没有叫他知道。

    

因为他们都不知道,萨列里在此刻决定了,他不在意。如果一首乐曲没有爱的甜蜜与痛苦,它就不能称之为一首恋曲。

    

日后有一天萨列里会向沃尔夫冈坦诚相告,“在你昏迷的时候,我说过令自己后悔的话。”

    

“那是什么呢。”沃尔夫冈坐在琴凳上饶有兴味地追问。

    

“我说,作为音乐家我或许不能出类拔萃,作为人我却比你走得更远。”

    

那时萨列里在等。他能做的所有事情只有等待。他等着死神的到来,为他断罪,没收他刚刚懂得要珍惜的宝物。他枯坐在沃尔夫冈的床前,沉溺在不合时宜的幻想与欲望之间,推演每一个可以导向别的结局的选择并为之后悔。

    

“我曾经希望,我的死亡能够还你自由。”沃尔夫冈说。

    

他从琴凳上走下,双腿腿在柔软的地毯上,脸颊贴着萨列里的双腿。他握住萨列里的双拳,用不能拒绝的力量打开它,复又和它紧握在一起。“我感到迷茫,不能说是你一个人的错。如果我们曾经走进了一条无法前进也不能后退的死胡同,我确信自己也有部分责任。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情绪是我不能理解,人为什么会嫉妒,世间到底有什么痛苦需要大说特说,紧握不放到底是美德还是迂腐不仁?安东尼奥,我对自己和别人都一知半解,完全籍着本能而野蛮生存。”

    

“不——”

    

可他打断了萨列里的话。“但你是不同的,你有这么多层次与情绪,你的音阶如此惊奇,你的琶音混乱得自成一体,诚挚到任何一个人都不能不坦诚相对。我爱你,如果我能够活的话,我宁愿你因为我不能理解的痛苦而痛苦,我不愿意还你自由。告诉我,你现在痛苦吗。”

    

在那之后,沃尔夫冈长长久久地仰望着萨列里。

    

 

    


    

萨列里一直坐ICU外面,从第一张病危通知书到第三张。那里有有一条长长的走廊,一端通向生门,一端连着死路,墙壁上鲜有窗户,即使是白天,头顶的白炽灯也大亮着,蓝色的塑料座椅上总是坐满了人。

    

他意识到自己总是坐在外面,无论是沃尔夫冈的新作发布会,学院教授评定,还是大抢救,都用一堵墙把他隔在另一边,所有的时刻他对结局无能为力又心知肚明。

    

但他必须等着它们到来,然后勉力维持一个成年人的体面。如果以前他不曾为一个不堪忍受的结果大喊大叫,失去成年后最后的体面,那么昨天、今天、明天,他也一样能管好自己,以平静地态度对那些告诉那些向他通知结果的人,“没关系。”

    

在此期间,他见过很多人。

    

沃尔夫冈有许多朋友,男性,女性,在性别上难以判断的;年长的,年少的;滑稽的,严肃的,看似毫无交集的。

    

他们带着鲜花前来,在那扇门前一次又一次地获知沃尔夫冈的末路,把不能留下的鲜花放在任何他们想得到的地方,就好像留下了他们的心,然后,带着啜泣离去。

    

他们看见他时总是显得很惊讶,就好像看见一个不和谐的音符卡在华彩里。他们中有少部分接受了他,遥遥地向他致意;多数则当作没有看见,匆匆地从他身前的走廊离去。

    

他并不在乎之后他们会怎么说他。

    

沃尔夫冈还有许多敌人,出人意料地,他们也来了。有一些是为了打探消息,还有一些只是为了看一场好戏。他们看见萨列里时更加惊讶,甚至有人大着胆子上来问他,一个人到底要憎恶到什么程度,才会放下一切事情,赶来等待一个死敌的撒手人寰。

    

同样的,萨列里也不在乎。

    

现在他有巨大的时间去打扫自己的记忆,去梳理从相遇那一天开始的、名为沃尔夫冈的痛苦。

    

他把自己从生活中抽离出来,高高在上地审视自己麻木的内心,有一部分的他批判自己,另一部分的他则怜悯。

    

然后他便发现了,他远比自己想象中要更加憎恨沃尔夫冈,因而也比想象中要更加在意沃尔夫冈。爱和恨相互冲撞、融合、因失望而碎落成片、因不甘而重新聚集,最后聚集在一起,彼此包容和掩护,成了他无法理解,只能避而不谈的东西。

    

如果这是梦该多好,梦里他们互不相识,醒来方知相爱相亲。*

    

有一天,康斯坦丝来找他了。

    

她是沃尔夫冈所有女友中,来得最多的一个。一开始她也不能理解他,甚至想要赶他走。后来她放弃了,所有人都会疲倦,有那么一两次,她甚至为他带来了罐装咖啡。

    

“我不懂你。”她望着唯一的窗户,天灰着,傍晚也并没有夕阳。“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呀。”

    

他默默地盯着那扇窗户。

    

后来,她从沃尔夫冈床前退出来,对他说,“他知道你在外面,他想见你。”

    

说完这话,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再也没有来过。谁若举步不前,就会迷失方向。

    

萨列里在沃尔夫冈两次昏迷中短暂的清醒时间里终于见到了他。

    

沃尔夫冈努力想显出一副高兴的样子。他缓慢地冲萨列里说,“您来啦。”

    

实际上,这都是萨列里最狂放的幻想中微不足道的一笔——病人罩在呼吸机下面,翕动的嘴里只能吐露出微弱的水汽。

    

但即使是这么短短的几分钟里,对双方也不仅仅只是留下了临终关怀的单薄意义。或许很多年后沃尔夫冈也终于会对他彼时的恐惧供认不讳,但绝不是现在,不是在他真的快要死的时候,更不是在已经如此不堪一击的萨列里面前。

    

“我。”萨列里看见沃尔夫冈说,“我。我。我受得住。”

    

在历经背叛与羞辱,失败与再次失败,生活的艰难与造化的玩弄之后,他说,他受得住。

    

然后,他再也不能对上帝以外的什么人说话了。

    

沃尔夫冈睁着那双从初遇时就不曾变过的眼睛,看着萨列里,宽恕他,抚慰他,鼓励他,告诉他生活不必如此,但既然如此,也不过如此了。

    

后来,那天晚上,在走廊的长椅上,萨列里也睡着了。

    

与自己的梦境相反,他在一个幸福,透明,又漫无边际的梦中见到了沃尔夫冈*。快活的音乐家从车上下来,为了躲开一个什么人,却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车轮响起,音乐奏起,朋友们在喊他们的名字,一个爱情故事毫无征兆地插入万岁的生命。

    

“沃尔夫冈.阿玛德斯.莫扎特,向您致敬。”

    

这个梦是年轻的,平静地,并毫不困难地转化成了梦醒。康斯坦丝最后留下的咖啡还放在座椅下面,他慢慢地喝完了它,终于从椅子上站起。

    

他走到沃尔夫冈的门前,看见几个医生正站在他的床头,等他们都走出来的时候,萨列里问他们他现在能不能进去。

    

“现在不行。”为首的那个对他说,“如果下午他能保持稳定到今天下午的话。”

    

于是,他在这个早晨回到家里,洗了一个长长的澡,修剪了指甲与脸面,为自己挑选了一条端正的领结。

    

出于一种说不上来的预感,他知道沃尔夫冈正实实在在地在那里等待着自己,犹如他多少次想要远离,又重新向沃尔夫冈而去。他已经决定了,如果沃尔夫冈能够活下来,那么他们就能够因此而活下去。

    

钟摆在这一刻开始走动,等待的时间终于变得难耐。但这并不困扰,他会带着书坐在沃尔夫冈的床头,他会告诉自己,要是他还有活命,那么我一切的悲哀,都可以消释了。

    

End

    

 

    

注释:

    

1.梦里他们互不相识,醒来方知相爱相亲。

    

篡改自飞鸟集。原文“Once we dreamt that we were strangers.We wake up to find that we were dear to each other.”

    

2.与自己的梦境相反,他在一个幸福,透明,又漫无边际的梦中见到了沃尔夫冈。

    

篡改自《抒情诗的呼吸》,帕斯捷尔纳克致茨维塔耶娃书信 一九二六年四月二十日。

    

3.要是他还有活命,那么我一切的悲哀,都可以消释了。

    

篡改自莎士比亚戏剧《李尔王》第六幕第三场李尔王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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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老师怂恿我给三人工老师看。

    

怂成一团!!!!!!!!!!

    

难道我抄你的家庭作业还有胆子给你的好基友看吗??????

    

以及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仿年轻妹妹写文了。我根本没有她们那种美好的、细腻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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