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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兆头]六千年了,克鲁利第一次觉得做女人好难

原作:《好兆头》

简介:保姆🐍的场景(女体蛇),复健小段子



“该死的,天使。”安东尼·J·克鲁利,最初的诱惑者,伊甸园之蛇,顶着精心烫卷的红发,一对端庄的珍珠耳环,斜纹软呢的套装和配套的毛呢小帽,嘶嘶叫骂。六千年来,这条老蛇头第一次感到这般苦不堪言。他加重语气,重复道:“该死的,我可算知道你为什么把保姆这个差事让给我了,你和你们的人一样,全都狡猾、无耻、可——嘶——我嘶嘶活不下去了!”


“哦亲爱的,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天使——现在是园丁方济各了——笑眯眯地回答:“你看起来健康极了,并且非常美丽。只要我们顺利阻止世界末日,我完全确信你还可以再活六千年。”


半个月前,他们决定以扔硬币的方式来决定各自在沃洛克的生命中扮演什么角色。考虑到这次行动的目标,克鲁利十分大度地把扔硬币的机会让给了亚茨拉斐尔:‘扔硬币’这件事不过他们之间的又一种形式主义,毕竟抛硬币的那个人随时可以准备一个小小的奇迹,让结果顺遂自己的意愿。保姆明显比园丁更容易对敌基督的成长产生影响,克鲁利递出硬币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磕着润喉糖在花园里与植物对骂三五年的准备,没想到天使揭开谜底之前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眼睛里闪烁着调皮的光芒。


紧接着,亚茨拉斐尔兴高采烈地宣布,同时刻意咬住最后一个单词:“啊,是头——与敌基督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必须让给你了,女士。”


事情就是这样定下的。


起初克鲁利并不明白亚茨拉斐尔这么做的理由,因为他一向喜欢女人:他喜欢她们的繁琐亮丽的服饰,喜欢她们蓄起的长发、尖尖的指甲,喜欢她们理所当然的嫉妒、不被注意的贪婪,更加喜欢她们酝酿于心中的,可以在顷刻间孕育或毁灭一座城市的力量。亚茨拉斐尔偏好男性的形象,但克鲁利时不时以女人的身份在地球上行走。尽管这个身份常常让他受到轻视,却又因此给予他莫大的自由:他可以四处游荡而不被历史的眼睛发现、被注视却不被审查。他曾经以女性的姿态理所当然地穿过所罗门王守卫森严的大殿,去诱惑那位远道而来的示巴女王。


然而这一次,事情与他的预期不太一样。


克鲁利喋喋不休:“六千年了,我又不是从来没做过女人的新手——我一点儿也不讨厌做女人!她们多漂亮啊,珊瑚与玛瑙,绸缎和珍珠——我爱死时尚了!你还记得我留过的长头发吗?绝了。还有那个谁,那个玛利亚——抹大拉的玛利亚!你一定还记得她,那个可怜的漂亮女人——那些年可怜和漂亮总是同义词——耶稣来之前我曾与她在一起,她爱死我了。我可是最受欢迎的,女的,一向如此。没人觉得我做不好女人。这次怎么就这么难呢,该死的,敌基督,都怪敌基督。”


亚茨拉斐尔努力以眼神示意他不要骂人,但克鲁利顾若罔闻,克鲁利咬牙切齿:“我只想完完整整的抽根雪茄,我只想喝一杯伏特加!!……也许两杯。好吧,好吧,两杯也不够,至少得三杯起。去他的脆弱的婴儿肺,他可是敌基督——我确信哪怕我们把他放到核电站,他也不会得癌症,一点点尼古丁怎么可能杀死他?更过分的是,我需要睡眠,睡眠,完完整整的睡眠!我嘶嘶受不了每隔两个小时就要去给他喂天杀的嘶嘶给他喂天杀的奶!更别说每天早上——每天早上——啊,撒旦啊,这份被诅咒的工作让我从早到晚都不能停歇,我需要酒精、罪恶和霓虹灯,我需要我的宾利,我需要兜风,兜风——”


说时迟那时快,伊甸之蛇臂弯里小憩的婴儿敌基督开始嚎啕大哭。


克鲁利几乎发出一声绝望的啜泣,最后还是忍住了,从尖尖的牙齿之间挤出微弱的声音:“我真的不能把他敲昏过去吗?我确信这对我们双方来说都是一种仁慈。”


一边说着,他一边轻手轻脚地摇着臂弯里的婴儿。天使在一旁饶有趣味地注视着这个不同寻常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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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搞不懂了,现代女人怎么这么难做——”


几个星期之后,克鲁利仍然怒气冲冲。在他又一次向亚茨拉斐尔大声抱怨之后,天使漫不经心地听完(他正忙着消灭克鲁利从厨房里带给他的提拉米苏),终于开口了:“容我提醒你一句,恶魔,你擅长的是做魔鬼的勾当,与有罪的女人同行,而沃洛克的保姆必须端正得体,为他树立一个好榜样。”说着,亚次拉斐尔瞥了瞥对方色泽鲜艳的嘴唇:“不瞒你说,克鲁利,这栋房子里的不少人的确认为你看起来像个十足的保姆——我复述,那种‘在某种杂事上刊登语焉不详但又要求直接付款的服务性工作广告’的保姆*。”


面对恶魔惊骇的面孔,亚茨拉斐尔欲言又止,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言了:“你知道,我的朋友,为了敌基督的成长,你不能那么的……放荡。”


克鲁利立刻气呼呼地反击:”我哪里放荡了?我连一双高跟鞋都没有——你见过不穿高跟鞋的荡妇吗——我讨厌高跟鞋!”


值得注意的是,伊甸园之蛇饶是在说这话的时候,也仍然优雅地并着膝盖,像一位真正的女士那样轻轻地把肩头靠在椅背上。克鲁利的确非常善于做女人,并且十分享受如此。


“哦,我并不是说自己赞同,只是复述……”亚茨拉斐尔急忙安抚道,但他一刻都没有把自己忧心忡忡的凝视从克鲁利身上移开。


过了一会儿,天使正了正坐姿,终于说出了自己最大的担忧:“不过,克鲁利,你真的不考虑给自己弄一对大一点儿的乳房吗?”他忧心忡忡地补充道:“……我只是听说母乳喂养对婴儿的感情发育更有利!”


克鲁利气得直呼上帝的大名,并因此烫伤了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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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鲁利是一条十分记仇的蛇。于是,等沃洛克终于能够记事的时候,克鲁利立刻郑重其事地告诉他:“无论一位女士外表看起来像什么样的人物,你都不能轻率地假设她是个放荡的女人。”


恶魔想了想,补充道:“倒不是说放荡有什么不好的,不。放荡是值得鼓励的,沃洛克,你要尽可能的放荡。还要邪恶。”


沃洛克乖乖点头。


作为奖励,克鲁利用了一个小小的奇迹,带着男孩到宾利里兜风——以每小时九十公里的时速。


这件事情最后还是败露了。面对亚茨拉斐尔的谴责,克鲁利大声抱怨:“拜托,他可是敌基督,兜风怎么可能杀死他!!——好吧,好吧,我的错,但我的确让他系了安全带!什么?儿童安全座椅?那是天杀的什么东西?”


在一旁玩积木拼图的沃洛克不巧听到了这句话。


“奶妈,”他用胖胖的手指拉住克鲁利的黑色丝绸裙摆,打断了一场即将上演的神圣谴责:“你刚刚是不是说脏话了?妈妈说女士不应该说脏话。”


“男孩也不应该说脏话。”克鲁利立刻换上一种循循善诱的语气,蹲下身柔声教导:“毁灭世界是可以的,亲爱的沃洛克——毁灭世界是一项高尚的事业——但是说脏话不是。绝对不行。”


亚茨拉斐尔显然也认为脏话问题更严重一些,亚茨拉斐尔点头如捣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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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沃洛克在他的第一篇作文里写:我的保姆让我明白了什么是女权主义。


好在天使和恶魔都不知道这件事,不然他们又要因为女权主义是哪一方的发明而争吵不休了。



-END-


*《好兆头》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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